李林甫,却是笑着给高恭倒了一杯茶:“林逸晨此獠的确可恶,阉党作乱,也的确是我大奉的祸害。”
“但奈何陛下被奸臣蒙蔽,秦王又身死族灭。这十万禁军都掌握在阉贼林逸晨手中,我等就算是有心匡扶天下,但也无力啊。”
李林甫苦涩的长叹一声:“要知道林逸晨可是一位大宗师高手,真要激怒了他,让他像杀秦王一样杀了我们,那不就糟了?”
“他敢!”
“有何不敢?”
李林甫摇了摇头:“今日他敢杀耿金明和赵天德,把人头挂在门楣上威胁你我。那明日,他就敢杀入你我的府邸,直接取了你我性命!”
“他这种阉贼和我们不一样,不讲规矩,向来是得势就猖獗,毫无底线。”
“那他也不敢!”
高恭闻言冷笑:“耿金明和赵天德毕竟是禁军指挥使,归他这个全权善后大总管管辖,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杀。但你我官拜左右呈现,纵然是陛下,那都不能轻易杀你我。”
“这天下是士大夫与皇权共天下,你我便是天下所有士大夫和士族的首领。”
高恭目光炯炯的看着李林甫:“林逸晨和陛下敢毫无罪证,无法服众的杀你我,那就是自绝于天下所有士大夫。”
“到时候只要士大夫转去支持燕王或晋王,那阉贼林逸晨,便是百死莫赎了!”
“话也不要这么绝对。”
李林甫笑了笑,虽然他肯定了高恭的话,但却并不觉得林逸晨不敢杀人:“古往今来,敢直接杀当朝宰相的皇帝和阉竖是没几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