誉可言啊,要是半路上被人截杀了,这找谁说理去?”
“古往今来的阉党不都是这样,我们文官之间的争斗,还会彼此留一线。只要老老实实的辞官归隐,就不会痛下杀手。”
李文看着晋王:“但是历朝历代的权阉,有时候还讲些信用。但是大部分时候,那都是嘴上一套,实际上做另一套。”
“所以这些文官对此担忧,害怕路上被截杀,所以留在长安暂且虚与委蛇的不敢动弹,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”
李文凝重的说道:“也就是我父亲是在朝堂上公然辞官,阉狗和女帝也同意了,并且他作为儒学大宗师和十余年的丞相,门生故吏遍天下,林逸晨轻易不敢把他怎么样,甚至还要保证他的安全,把他礼送出境。”
“甚至不光是林逸晨,就连关东的一众镇臣和藩王,只要在接下来的大争之世中有志于天下。即使无志于天下,但想要护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那都要老老实实的礼送和保护我父亲出境。”
“负责我父亲在谁的地盘出了事,那谁就逃不了责任。”
“毕竟不管是不是他做的,只要在他地盘上出了事,那天下文官和读书人都会对他口诛笔伐,绝不会投奔他的为他效力。”李文笑道:“没人能够承担起这个损失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
晋王微微颌首,毕竟就是李相不鸟他,但是他也不敢去杀李相这中名满天下的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