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个掌握主动权的捕猎者,殊不知在不知不觉中,她已经落入猎物的口腹。
他太有城府,太游刃有余,这一次,她甘拜下风。
姜圆一宿没睡,她擦干了眼泪,脑子机械地盘算下一步她该往哪走。
不知道是不是大脑太疲惫了,她想了一夜,没想出任何办法。
第二天姜圆无心在家待着,她那双哭肿的眼实在没法跟她母亲交代,天还不亮,她就打包好了行李,趁她母亲没看见她之前,留下了一张纸条,先行离开了家。
她坐在返程的火车上竟不知道下了车该往哪里走,跟晖姐合租的那个房子,她那间还空着,但她大部分东西都还在殷东那里,她至少要回去一趟把东西搬走,殷东没提这一点,她该自觉点,被他撵走岂不是更难堪。
姜圆拖着个行李箱,站在他家门外,进门之前,生怕撞见不该撞见的,她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。
在她要打算挂断电话之前,里面的提示音突然消失了,电话接通了,只是没有声音。
姜圆:“我回来打包我的东西,不知道方不方便进去。”
她声音发紧,使劲攥着手机才勉强维持住语气平稳。
电话里沉默了两秒,传来久违的男声:“家里没人。”
姜圆喉咙滚了一下,把那股几乎压制不住的酸涩狠狠压下去,她声音低哑:“我想见你一面。”
时间一秒一秒地在走,但空气像是凝固了,她没得到任何回复,不知道什么时候,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