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?”
身后没有动静,梁舟衡突然察觉不对,扭头一看,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。
病房里只开了盏夜灯,姜圆站在病房门里边,她穿着宽大的黑色长款羽绒服,浑身上下,只一张小脸煞白。
她定定地站在那,梁舟衡差点以为见鬼了,怎么都没想到她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。
他条件反射地甩头往对面看,对面的人纹丝不动,暗黑的脸上,不见一丝波澜。
但房间里的气温却像是骤然降至零度,梁舟衡很自觉地起身,走出病房,从姜圆身边经过的时候,他下意识地往她脸上深深看了一眼,接着便走了出去,顺带关好了门。
住院部门口的医护人员不在,姜圆是一层一层,一间挨着一间病房找上来的,她凌乱的喘*息声,在安静的病房里,显得尤为突兀。
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夜灯,他坐在沙发上,整个人笼在一片昏暗的光线里,只在她进来的刹那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随后眼皮一垂,便再也没抬起来了。
姜圆站在离他不到五米远的地方,将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,只看到他右手中指上缠了厚厚的纱布。
呼吸渐渐归于平稳,她抬脚往前走,但没走两步就自觉地停下了。
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
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。
她心里一坠,浑身的血液霎时凉了下来。
她想见他一面,现在见到了,可这种扑面而来的冷漠和疏离,其杀伤力不知道比隔着电话见不到人的时候要高出多少倍。
即便她有所准备,可还是被伤得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