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得了癌症,需要大笔的钱治疗,我没办法只能借高利贷,然后一边打工一边学习,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,后面实在撑不下去了,才办的休学。”
“后面我爸去世,高利贷追债,我无奈只能跟周靳南结婚,婚后又得了抑郁症,没办法再继续学物理,我只能改修心理学,但是回国想要工作,心理学专业又不对口,所以我才改了自己的履历。”
季明舒眼圈微红,眼神中悲伤弥漫:“温宁,你有家人,有爱人,你拥有一切,可我只有工作了,为什么你要举报我,让我连最后拥有的东西都失去?”
秦兰听着于心不忍,上前安抚地拍了拍她肩膀:“明舒,研究院的工作没了还可以再找别的,你学历造假这事儿确实不对,就算现在瞒下来,以后被查出来一样会被单位开除。”
季明舒点点头:“所以我不怪温宁,只怪我自己运气不好,怪命运对我太无情。”
温宁看着她演得情真意切的模样,简直想笑,本来想等到证据确凿再拆穿她,既然现在她自己要往枪口上撞,那就把事情彻底摊开吧:“季明舒,你刚才说香江一点不太平,到处是社团和古惑仔,你听谁说的?”
季明舒随口道:“我有朋友就是香江人。”
温宁道:“是吗?那你朋友现在在哪儿?”
季明舒不知道温宁问这个什么意思,但还是回答:“我们是在美国读书认识的,她毕业后当然是回香江了。”
温宁直视着她的眼睛,勾唇道:“那就巧了,叶巧18岁之前都在村里,身边的朋友我都认识,没有一个出过本市,但这次叶巧绑架我之后,言谈间居然对香江的情况了如指掌,还说要去香江投靠朋友,所以你们两个的朋友是同一个吗?”
“或者说——,她绑架我这件事,你从头到尾都知情,并且提供了不少帮助?”